私设,渣文笔警告,人设崩塌警告,请酌情观看。

开学第一天,烦。


(资料图片)

开学第二天,烦。

开学第三天,特别烦。

来法奥斯之后,我的内心就一直躁动不安。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期待着的梦想终于实现,可我却并没有半点喜悦或幸福的感觉。在它实现了的那一刻,我的内心确实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仿佛飞向了星辰更深处,但仅仅是一瞬过后,我的心也感受到了巨大的茫然和虚无,心也随之坠落,摔碎一地。

被法奥斯录取使我得到了什么吗?好像什么也没有。大家都说英雄们来自法奥斯,可我只看见,我这一届的同学们没有丝毫英雄的气质,甚至来法奥斯仅仅是为了争夺那几个进司令部等部门的资格,这样的人,真的能够被称之为英雄吗?

我仍记得小时候对法奥斯的那份悸动,但如今,我不得不现在十三岁的位置上,审视着作为自己儿时梦想的选择,审视着小时候自己的一切。其实在长大的这几年,我能感到心中的那份悸动随着年龄的增长在逐渐减弱,究竟为何我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受到了这些年战事并不顺利的影响,收复地球的进度陷入停滞甚至反退,看不到希望。我希望法奥斯能为我带来一种永恒的意义,给我力量给我勇气让我去对抗生活,但很显然,那是不存在的,它什么意义为没有,我的英雄梦也跟着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为之亦步亦趋努力了多年的梦想在实现后索然无味,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虚无缥缈的幻想,既然如此,我的无数次自夜晚仰望星空又算什么呢?我为之瞻仰了多年的梦追求到最后化为了虚无,那么我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站在天台上焦躁不安,迎接着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开学后一个星期,摸底考试。

题目很简单,以至于我对这次考试都没什么感觉,写完了就交卷了。只是在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在楼梯转角又被人给撞了。

又是那个棕发别着兔子发卡的女生,又是一连串的“对不起”加一步三鞠躬,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撞两次都和这个女生有关。

回教室后没事干,也不想看书,索性倚着头发呆看向窗外。

老班说出成绩的速度很快,大约明天就能出榜单了。

然而,排名出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晚自习时就有一帮人大呼小叫地跑到班上,把我给架出来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进去时我踮踮脚看了下门牌,教务处。

进门后,我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架到这来了。全科满分,结果就是一排的教官站在墙边看着我,还有个总教官拿着成绩单,眼神一直在成绩单和我之间反复横跳,好像我是个什么未被记录在案的新物种。

然后,我就在这种奇怪的沉默中,站了几分钟。

……接着,总教官收拾起成绩单,表示没什么事了,挥挥手让我回去。我前脚刚出门,后脚就从旁边窜出个教官带上门,“砰”的一生,把我关在门外,独留我一人面对着这完全陌生的地方,有一个走廊的灯还一闪一闪的,活像影视作品里的鬼楼。

……尼玛的!好歹派个人来带个路好不好!人生地不熟的还得转半天!有没有良心啊!

抱怨归抱怨,瞎转悠了半天后我还是回到了班上,虽然一开始认错教室了冲进去就是一声报告结果发现不是自己的教室尴尬地退了出去,惹得那一群人笑个不停,但总归是回去了,虽说过程有些曲折。

我是从后门进教室的,即便如此推门进去的时候还是有大半个班级的人回头看我,或窃窃私语地察看或好奇疑惑地看着我,仿佛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光是从后门进来就引起了如此大的动静,不敢想象从前门进会是什么样子。

“众爱卿免礼。”反正差不多全班人都在看我,我也不在乎会不会更惹眼了,摆了摆手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

虽说我的同学都挺抽象的,好歹纪委还有点用,敲了敲桌子把窸窸窣窣的声音给压了下去,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该干嘛干嘛。

我从桌洞里翻出笔记本,翻看从前自己写下的杂七杂八的碎语短句。我的笔记本上写的东西很杂,有的是某部资料的摘抄,有的是一些意义不明的涂鸦和符号,大都是我突发奇想写下来的一句话或一段文字,无病呻吟的诸如“盛世烟火由你而放,别人都在看烟花,无人想起你”,励志演讲的诸如“纵使一切都无法挽回,纵使岁月成碑,但人类永不言败的勇气,就是跨越宇宙洪荒的星光,就是烫破黑暗迷津的火炬”,还有一些,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的传播需要时间,跨海的守望理解不了咫尺的思念”,鬼知道我当初是想到了什么把它写出来的,反正句子写出来的三天内,只有我和上帝看得懂。

现在呢?三天过了,我也不知道了,要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得跑去问上帝。

我半趴在桌上,一页页地翻着,整理过去的自己所留下的碎片。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像在收拾自己的遗物。

晚修结束后,我没有马上回宿舍,而是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倚窗望着外边的天,数着天上有几个星星。宿舍时常弥漫着不知从哪发出的臭味,熏得不行,弄得我只好掐着点在宿管锁门前回宿舍,在这之前能赖外边多久是多久。如果以后我能写什么文章刊表在校园论坛上的话,我一定要写个“我和我的JP室友们”,不能只让我一个人知道宿舍究竟有多臭。

一直在教室待着也不是回事,我便又爬上了天台,这样一来我便能有幸看到高年级的学生们在校园游荡的样子了。也许是法奥斯觉得没必要,高年级的宿舍没有宿管,所以也不存在锁门一说,因此什么时候回宿舍都行。不过高年级的毕竟是高年级,一只脚踏上了战场的人,虽然无人监督,但无论是一二三年级,都有近半数人在那拿着终端学习。我看着下边三三两两不用掐着点回宿舍的高年级学生们,心中有那么一丝羡慕。

以后我成为高年级的学生后,会像他们一样,为了将来的仕途而挑灯夜读,悬梁刺股吗?

我不知道。

或许更早些,在我成为高年级的学生之前,就会因为心底的失望而先行离开这里吧。

我渐渐地松懈了对自己的要求,不再每天记那些资料和知识,看书也不再系统性地研究和发掘作者隐藏起的深意,而是粗略看个大概便止步了,每天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混了一个多星期。

我的娱乐至死很大程度上源自我对未来不再抱有希望。

我说,我羡慕那些高年级的学生。

昨晚我一直睡不好,明明困得不行,就是睡不着,隐隐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折腾得睡一阵醒一阵,该死的。

宿舍臭,所以一大早我就顶着睡得东倒西歪的头发冲进教室,这次进门前我还看了下门牌,确定是自己的教室没错后,这才一边流眼泪一边打哈欠走了进去。

老班坐在讲台旁,看到我推门进来后愣了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也跟着愣在那,大眼瞪小眼。

半晌他才开口:“你走错教室了。”

我后退两步出门看了看牌子,上面的信息没错啊,这不就是我的班级吗?

我转头看向他,他又看着我,片刻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来对我说:“忘了通知你了,你已不是我的学生了。”

……什么意思?我干了什么事被开了?我回忆起这一星期以来自己做过的所有事,好像我也没干什么事啊?

他看着我,一向不苟言笑的面容竟有了一丝喜悦和骄傲,如果我的脑子没进水的话,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笑。

“恭喜你,三月。”他说,“昨晚经全体教官表决,总教官决定将你调往上一届就读,也就是跨级。”

……我跳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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