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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钢铁侠、口嗨之王、国际不知名舞蹈家、“人类之光”马斯克,正式官宣:
(资料图片)
旗下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获准进行首次人体试验。
老马放个屁都是香的,资金闻着味就跟上了。
同花顺上,这个新版块两天涨近20%。
也有机构开始吹了:预计脑机接口市场规模在2030—2040年可达700—2000亿美元。
反正在炒作期,你说啥,就是啥。
该说不说的,乍一听“脑机接口”,真瘆得慌。好家伙,瞬间感觉脑壳被安了俩螺丝。
其实早在去年底,Neuralink就已经公布过阶段性成果:猴子隔空在显示器上敲出“can I please have snacks?“
可以给我一些零食吗?
这波操作的流程是:给猴子的大脑植入设备→猴脑的想法被转换成指令→猴子实现“打字”、“玩游戏”。
属实没想到,当时用在猴子身上的玩意,这么快就要在人体上实验了……
01
机会是硬的
脑机接口,这是一个被少数人推崇、被多数人害怕,但注定会成为所有人未来的技术。
从1984年科幻小说的开山之作《神经流浪者》,到1999年的《黑客帝国》,再到近两年的热门游戏《赛博朋克2077》。
一直以来,往脑袋上插根管子,都是未来世界最具代表性的元素之一。
通过这种方式,人类将大脑与计算机直连,把自身意识投射到无限大的虚拟世界。
科幻作家野崎惑,也曾在小说《电子脑叶》中,描绘了一个赛博朋克的未来世界。
在这里,人与机器完美共生,不仅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息获取、处理能力,甚至还能产生超越自我的更高层次认知。
而这样一个世界,正是许多科技大佬所期望实现的。
在有关的采访中,马斯克曾感叹,“人类的思考实在过慢”;扎克伯格也说,希望人们在未来能分享“完整的感官与情感体验”。
所以,他们才希望用脑机接口来突破人的桎梏。
毫无疑问,若这项技术真能普及,地球上会出现一种新人类——半机械人,所有人将因此重获新生。
比如残疾人。
早在Neuralink成立之前,在 2014 年巴西世界杯上,佩戴外骨骼的截肢残疾者,就凭借脑机接口从轮椅上站起来踢了第一脚球。
这也是马斯克目前努力的方向。
毕竟,脑机接口这个词,大众要么闻所未闻,要么就联想到世界顶级的实验室,或者描绘未来世界的科幻作品。
实话实说,现如今Neuralink拥有的诸多话题性,都来自于马斯克这个人,而非产品本身。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和ChatGPT这类生成式AI相比,脑机接口目前缺乏足够普适的落地应用。
这是在初级阶段变现,保证后续研究的必要手段。
而在未来,它或许是人类在沟通、交流、信息传递、文化等许多方面的终极解决方案。
等脑机接口真正落地应用后,我们只需要把自己的思想打包,然后通过网线传输到世界的另一端,接收方通过解压缩的方式就能解析上传者的想法。
到那时,人与人的交流,将真正不受时间、空间束缚,甚至不需要开口。
到那时,世界不会再存在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也不再需要语言。
到那时,很多职业在地球上已经消失……
我们不妨对未来做出一些畅享。
我们吃电子大米,上赛博西天,敲电子木鱼,取PDF真经,在自我意识构建的世界中,成仙成佛,定制人生。
大多数人长期不动,变成大胖子。
学习不再是一件苦差事,只需打包下载,包括知识、记忆输入。
甚至,出现超体。
当然,这些都只是幻想。
虽然各路科技大佬在这片蓝海打得不可开交。但脑机接口这项技术,仍处在非常初级的阶段。
02
困难也是硬的
此时此刻,我们需要用眼睛看到画面,再把光信号转化为电信号,传导到神经系统中,对信息做出分析并理解。
听到、闻到、摸到的过程,同理。
所以马斯克才说,“人类的思考实在过慢”。
而如果直接在大脑中,构建一台算力强大的计算机,效率将大幅提升。
脑机接口的“机”,指具有计算和处理能力的设备。小到一块芯片,大到一台电脑。
而接口,就是在大脑和外部设备之间,建立一个直接连通的口子。
它可以是单向的,也可以是双向的。
单向,只能一方接受另一方信号。双向,则是脑子和机子实现交互。
对应着两条技术路线:需要开颅放置的“侵入式”;仅需放在表皮的“非侵入式”。
另一位科技大佬扎克伯格,目前研究的是非侵入式。
老马,选择了更刺激、更凶险的前者。
通俗点讲,就是将硬件设备植入到大脑皮层。
这种方法,能很快获得质量极高的神经信号,缺点是身体会存在一些排异反应。
我们可以先看看Neuralink的技术情况,来一窥目前的发展。
Neuralink官网上,以马斯克为第一作者的论文上提到,Neuralink的侵入式脑机接口技术,核心主要在三个方面:
1.使用纫针代替电极。
采用多种具有生物相容性的薄膜材料,制造的微笑位移神经探针,对大脑造成的损伤更小,从而可以提取出信噪比更加,信号源更多的信号。
目前,Neuralink构建了小而灵活的电极“纫针”阵列,每个阵列多达96个纫针分布了多达3072个电极。
2.使用机器人进行电极安装。
由于纫针的薄膜材料很薄,硬度不够,不容易植入大脑,因此Neuralink开发了机器人技术来做植入手术。
这种机器人每分钟可以插入六根纫针(192个电极),都可以微米级的精度单独插入大脑中,以避免表面脉管系统并针对特定的大脑区域。
3.使用专用芯片对信号进行预处理。
Neuralink的专用集成电路(ASIC),由三个部分组成:256个独立可编程放大器、片上模数转换器、用于序列化数字化输出的外围控制电路。
它可以帮助整个脑机接口更好地读取、清理和放大大脑信号。
不过,即便有这么多黑科技支持,目前想要真正在人身上实现脑机接口,依然很难。
底层技术必须迈过的坎。
下图是脑机接口摩尔定律表,展现的是计算机记录大脑神经元数量的速度,平均7.4年才能使可同时记录的神经元数量翻倍。
按此速度,要记录人脑中所有的神经元,可能要等到2225年。
人的大脑,比你想象得要大。
一个成年人的大脑有约有1000亿个神经元,即便记忆部分仅占十分之一,也需要约100亿TB的储存空间。
今天的电脑储存技术,显然也没有达到这个数量级。
此外,还有绕不开的伦理问题。
早在2021年2月,美国动物保护组织就向农业部发起申诉,有材料证明Neuralink对动物造成了残忍的虐杀。
根据路透社获得的文件、电子邮件及录音,估计自2018年以来,Neuralink在试验中大概杀死了1500只动物。
迫于压力,最近两年,Neuralink官网以及对外公开的活动中,也开始着重了对参与实验动物福利的宣传。
在动物身上尚且如此,又如何保证人体实验的安全性?
即便忽略实验阶段,最终落地应用了,麻烦依然不断。
比如,我在病危之际,把记忆全部上传到电脑上。等“借尸还魂”后,记忆却被篡改,或者被人故意添加了某些片段怎么办?
如果有人黑掉储存记忆的电脑,今天删一点片段,明天写入一些人格,那我岂不是像个神经病?
再悲观一点,我的大脑很可能被控制,成为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
更让人焦虑的,是马斯克关于人与AI”共生”的说法:超级人工智能的诞生只是时间问题,而人类为了避免被奴役的命运,只能改变自己,和人工智能结合。
问题是,使用机身避免器官衰竭,利用人工智能实现运动与休息的我们,与机器又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03
尾声
美女这东西,听人说说不过尔尔。当亲眼看见,“果然漂亮。”
弗洛伊德把人的精神分为本我、自我、超我三个部分。
人是感性和理性结合的动物。自我包含感性和理性的成分,超我则完全属于理性。
比如,见到美女,便想入非非,这是我们的动物性决定的。
这些想入非非中,蕴藏着极丰富的内容,正义的、邪恶的、难以启齿的,不一而足。
不过,有自我和超我的约束,大部分想入非非的内容,我们都不会真正表达出来。
正因为如此,社会才得安宁。
但想像一下,如果每个人的大脑活动都接入到互联网,我们每一个进入意识层面的想法都会被别人看见,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许,我们会变成三体人那样的“透明人”。
我们的每一个想法,都会对所有人表现出来。任何一丝恶意,原本被理性所压制,结果却被人看见。
比如,丈夫在大街上看见美女,动物性让他产生一丝恶念,很快就被理性压制。结果这个过程被妻子看到,最终产生家庭矛盾。
此外,各种商业合作、社交关系都无法再保持信任,最终导致社会的撕裂。
届时,数千年约定俗成的伦理、道德,都将遭遇极大挑战。
诚然,论学习、沟通、生产效率,透明人占有绝对优势。或许我们只有抛弃动物性,才能进化出像三体那样的文明。
只是到那时,我将不再是我。
人和机器在肉体层面融合,所产生的排斥,是技术上的事,迟早能解决。
相比在精神层面的融合而言,这根本不值一提。
科技与伦理,两者爱意绵绵,却也相爱相杀。
当某天,有人能强制读取你过去的经历、内心的想法,这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到那时,我们还有隐私吗?
就像《楚门的世界》一样。(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