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辛苦你了,诺艾尔。"


(资料图)

安柏的家门口,空抚摸着一身女仆装的见习骑士诺艾尔的小脑袋。

之所以说是安柏的家,那是因为他还没正式成为这里的男主人,虽然就差那么一点,也就是上了车再补票的问题。

"没事,不辛苦前辈,这是琴团长交给我的任务,认真完成任务是我的职责。"

诺艾尔闭着眼,享受着空的摸头杀。

"现在你回去吧,是休息也好,还是做别的事情也好,总之这一星期我来照顾安柏。"

"哎?前辈,这样不太好吧,琴团长给我的任务期限是一直照顾安柏前辈,直到你们的孩子出生。"诺艾尔一脸的死板。

"没事儿,灵活一点,别太死板诺艾尔,琴团长那里我去说一声。"空心疼地看着诺艾尔的黑眼圈和那张好久都没打扮的脸。

"那……前辈知道怎么照顾已经有三个月身孕的安柏前辈吗?"

诺艾尔选择了相信曾经带过自己修行的前辈,当然她以后也改不了自己的性格就是了。

"知道哦,毕竟我和她是交往了四年的恋人嘛。"

空看着诺艾尔的身影在远离,她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你回来了啊,空。"

安柏依旧穿着睡衣,就那样半坐在床上,看着进入卧室的空。

她的头发刚刚被空梳过,显得很顺滑,她的面貌也在刚才被空精心化过妆,之前她已经素面朝天好久了。

她的脸上有些醋意,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是的,我来了哦,我的安柏小姐。"空回了安柏一个微笑,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然后拿起床头柜上果盘里的苹果削了起来。

"你刚才和诺艾尔说了什么啊,我看见你居然在摸她的头。"

"以后不许你这样了,那个只能是我的!"

安柏的话里带着一股果醋的味道。

"好吧好吧我的安柏小姐,是你的,是你的……"

"至于诺艾尔,我只是让她回去休息一星期,这个星期我来照顾你。"

空一边削下一圈苹果皮,一边安慰着安柏的醋意。

"一……一星期吗?那你在至冬那边……"安柏闻言,醋意全无,受宠若惊。

"旅途嘛?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情。"

空削完了苹果皮,轻轻切下一片苹果,凑到了安柏的嘴边,安柏一口咬住。

"唔,好吃……"

"虽然刚才和安柏约好了,不过,在我们的孩子出生前,有时间我就回来照顾安柏。"

"至少让我尽到作为你的男孩子的责任,毕竟我们约好了,要永远在一起。"

空幸福地看着安柏一脸愉悦吃着自己切下来的苹果。

片刻之后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吗,真的是活力满满呢。"

像以前那样喂安柏吃完了最后一片苹果,空忍不住了,轻轻贴上了安柏的腹部,倾听着安柏体内的胎动。

"我说,空……孩子现在,只有豌豆大小……"

安柏带着些许责怪,幸福地伸出手,抱上了空贴在自己腹部的脑袋。

"我说啊安柏,这一个月,你有什么感觉?你的身体怎么样?你过得还好吗?"

"离开你三个月了,在至冬还是老样子,各种被通缉,毕竟这一路可是狠狠得罪了至冬女皇,不停跑路都没时间给你写信。"

"听诺艾尔说,你没少给我写信,那些信件估计现在还在至冬的冒险家协会里吧。"

空感受着他和安柏的爱情结晶的胎动,一边关心着安柏。

"我的身体,怎么说呢。"安柏叹了口气,表情变得难堪。

"没事,说出来吧安柏,我在听。"

空闭着眼,感受着安柏抱着自己的头。

"那我说了,空。"安柏开始了倾诉。

"一点儿也不舒服啦!"安柏的声音像是憋了三个月,然后狠狠释放出来,充满了忧郁和憋屈。

"自从有了小宝宝,这也不能剧烈运动,那也不能剧烈运动,对喜欢跑、喜欢飞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但我又不能不这样忍着,毕竟我差点害死我们的小宝宝。"

"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没法侧躺着睡,正面那样躺久了一不注意就给自己的呼声憋醒,连带着惊动照顾我的诺艾尔,那孩子的黑眼圈,你也看到了吧?真不知道琴为什么让她来,我感觉就像是故意给她麻烦事做,实际在保护她不被居心不良的人找上一样。"

"吃饭的时候不加很多绝云椒椒酱就吃不下去,连诺艾尔都被我吓到了,据她说,我加的那种辣椒酱的辣味是能让芭芭拉都受不了的那种,明明我以前也受不了它……还有,上厕所的大号的时间要好久,小号的次数也变得频繁,我都不敢喝太多水了。"

"一想到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七个月,我就受不了了,原来,成为妈妈的过程是这么辛苦的吗?"

安柏对着自己的爱人,倾泻着自己心中的不快,她的表情开始拨云见日,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原来,我的安柏小姐受了这么大的罪啊。"

空感到一阵心疼,示意安柏放开了手,坐了起来,然后掏出手帕,轻轻地替安柏擦着额头和鼻尖上沁出来的汗珠。

"这么多汗珠,安柏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刚刚给你化的妆都花了。"

"所以这些天我才不喜欢化妆的嘛……没什么,就是有时候动不动就出汗,睡衣总是湿的透透的,诺艾尔那孩子每次都很辛勤地帮我洗澡,但是几次之后我怕她过劳累倒,所以能忍就忍……"

安柏说着说着,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唔……"

猝不及防的空当场被安柏吐了一身。

"啊,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就觉得恶心,就……"

"没事儿,安柏……"

"孕妇在养胎期间会恶心干呕,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空一边安慰着安柏,一边调动起风元素和岩元素。

转眼间,空身上刚刚被安柏吐了一身的呕吐物就被清理的消失不见。

"这是第二次在你前面用这个快速清洁衣物的技能了啊。"空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换了一条新的手帕细细替安柏擦着嘴。

"上一次,还是我们告白的第四个星期,去北蒙德那会儿吧?"

"好了,干净了。"

空替安柏擦干净了嘴,笑了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空,你要干什么去啊?"

安柏突然觉得心里一阵不安。

"你不会是……因为刚才被我弄了一身……生我的气了吧……"

安柏的语气变成了害怕与哀求。

"我没生安柏的气哦。"

"我怎么舍得生我的安柏小姐的气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放心,我在家里哦。"

空转身,双手握了一下安柏抓住自己衣服下摆的那只手,然后俯下身子,在安柏的樱唇上,轻轻一吻。

卧室里只剩下因为胡思乱想累了,想睡觉,再次躺了下去的安柏,她把右手的小臂搭在了自己的头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安柏发呆了好一会儿,正要闭上眼睡去时,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床。

被吓了一跳,吃了一惊的安柏睁开了眼。

安柏发现自己是在空的怀里,空在抱着她,是公主抱的姿势,她的脑袋贴的正是空的左肩位置。

"安柏,居然又差点睡着了呢,明明才刚刚起床不久,才刚刚喂你吃过早饭的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样开始养胎,就老是瞌睡想睡觉……"安柏平静了下来,一脸无奈。

"我听说孕妇会经常觉得疲乏,看来是真的呢。"空闻言怜惜地蹭了一下安柏。

"等等,空要抱着我去干什么?"

"去洗澡啊,我的安柏小姐。"

"水都放好了,也热好了。"空转身,抱着安柏走向浴室的方向。

"怪不得我刚才听见有流水声,都没反应过来。"

"咦,安柏你变傻了吗?说起来你刚才连我进来都没听见,一点也不像我了解的机警的侦察骑士……也对啊,毕竟一孕傻三年嘛!"

"讨厌,不许说我傻!"被空捉弄的安柏一脸娇羞带嗔怒。

安柏再一次回到卧室躺下是大概过了两小时以后了。

"好爽,好舒服啊!"安柏穿着新换上的干净浴衣,闻着自己喜欢的小灯草精油的香味儿。

"空他,真温柔,好想好想像刚才那样,被他再次抱着啊……"

安柏想起了刚才的场景,脸上微微害羞发红,更多的是愉悦。

不久之前,水汽缭绕的浴室内。

浴缸内,安柏背靠着空,闭着眼睛,享受着适合的水温,感受着空一寸一寸地为自己清洗着肌肤。

尽管水温适合得想让人昏睡过去,但是安柏很不自在,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紧张。

"放松一点安柏,别紧张,我们这样坦诚相见多少次了,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不是吗?"

空靠近安柏的耳朵,轻轻地吹着着气,好让安柏放松下来……

床传来了轻微的震动,安柏睁开眼,是空回来了。

"空,你忙完了吗?"安柏伸出手,抓住了空的右手。

"是的啦,都清洁干净了,浴室,还有你换下来的睡衣。"

空坐在了安柏旁边的位置上,感受着安柏抓着自己的手。

但是空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空转头,只见安柏正以怪异的眼神,猥琐地笑着看他,那个眼神空熟悉,那是安柏要对他复仇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眼神。

"等……"空还没有说完,安柏突然起身,转身扑了上来,把他压倒了。

安柏一脸犯了花痴的样子,她的眼神变成了星星眼,看着空就像是狼见了肉,满满的都是流光溢彩。

"等一下安柏,别这样,孩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空试图制止安柏。

"但是……那样不是更不错嘛?空?"安柏根本没听见空的话。

"我听说,有身子的人可是更不错哟,空难道不想现在的我吗?"

不顾自己是有身子的安柏,脑子已经被颜料的三原色里中间的那种颜色占满了。

"等下,安柏,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空听着安柏的虎狼之词,越听越害怕。

"空知道的吧,我是侦察骑士。但我没敢告诉过空的是,我偶尔会跟着丽莎去干收缴不合法书籍的工作,那里面有些书籍叫荧绘物品,就是偷偷从那里学习的啊。"

安柏倒是直言不讳,此刻过于丧失的她完全吓坏了空。

"我的安柏小姐,居然会……偷看荧绘书籍……",空被吓到语无伦次。"怪不得你第一次对我复仇的时候……"

"所以,别想逃哦,只属于我的男孩子,空!"

安柏抬起头,轻启樱唇,对着空的嘴唇,吻了下去……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倒霉啊,啊啊啊!"空的内心发出了无奈的呼喊。

就这样又过去了三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空费劲地嚼着至冬产的军用能量糖果,手指微微颤颤,直到体力在糖果的作用下恢复得七七八八,才总算是系好了自己黑色风衣的扣子。

"我的安柏小姐有时候还真吓人……"

"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有身子的她,确实软软的,又好吃。"

"但是为了她的身体,还有我们的孩子,再有下次说什么都要狠下心来拒绝她……"

空看了看仰面覆着被子,睡得很香的安柏,安柏的枕头被加高了一些,那是空干的,这样安柏就不会睡着睡着就因为呼吸不顺畅给憋醒。

空转身走出了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明冠峡

空大摇大摆,一点都不掩藏地进入了明冠峡这里的森林,林中的野猪感受到了空的气息,被吓得四散逃窜。

如果是普通的猎人,野猪或许会凶悍地上来进行野蛮冲撞,但是可以轻松拿下任何猎物的空,散发出来的气息对它们的危险程度超过了这里的狼群和狮子。

那是捕食者对猎物天生的气场压制。

"我说啦伙伴,你就这样把你的怀孕女朋友一个人丢在家里,真的好吗?"

小小的飞天饭桶小姐派蒙,一边飞一边说着话,刚才的早饭后她像往常那样为了不当电灯泡进了尘歌壶。

只有安柏不在的时候,她才会出来和空一起冒险。

"没关系啦,安柏她睡得那么香,估计两三个小时后才会醒,这段时间我们只用摘采一些小灯草,很快就回去了。"

空一边说着,一边将几株小灯草拔了起来,收进背包里。

"你采小灯草干嘛,我们包里不是有吗?"

派蒙一边问一边也抱着几根小灯草飞了过来。

"是啊,但是不够新鲜,丽莎姐姐教过我,做上等的小灯草精油一定得用第一天采下来的小灯草。"

"真是的,你可以直接去杂货店买的嘛,我们最近也不缺摩拉花。"

"这个嘛,买的总归没自己做的送给安柏浪漫……"

"也对,总之我相信伙伴你的手艺,你应该不会把这东西做砸了的。"派蒙飞着翻了个滚,点了点头。"这么多应该够了。"

"不过刚才,你和安柏在梳妆台前那个,还真是浪漫呢,要不是我少了某样东西……"

"啊啊啊……"

派蒙还没说完,二人的头顶传来了熟悉的凄厉的声音,无数被折断的树枝开始落到两人周围。

不久之前

"啊,好舒服。"

安柏从熟睡中行了过来,被空加高的枕头,还有柔软的床被,以及刚才沐浴和做那种事情的身心愉悦让她感受到很惬意。

"空……空呢……"

安柏的左手无意中摸到了旁边的位置,床的那一边是空荡荡。

"等等……睡衣……"

"我记得我刚才迷糊地趴空身上睡着的时候,是光的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了安柏的心头,她开始变得不安。

"空,你在哪里,空……"

安柏浑身颤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她现在只想和空待在一起,总之她现在用感性代替了理性。

"不行,我要去找空!"

安柏转身拉开了衣柜,翻出了自己的便装,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此刻是一个需要养胎的准妈妈。

"完了,我应该去哪里找空啊?"

穿戴整齐出门的安柏,这才想起了最关键的问题。

"风神啊,请告诉我,我应该……去哪里找空……"

安柏现在能做的,只有向神明祈祷。

一阵风吹过,是风力大小足够让风之翼使用者起飞的风。

风神回应了他的信徒的真诚祈祷。

"空在明冠峡那里啊!"安柏想着,张开了风之翼,然后那股清风推着她快速飞往明冠峡方向。

然后在空的上方的天空位置,戛然而止。

"所以说,安柏就是这样来找我了吗?"

"真是的,你有三个月身孕啊,别吓我啊!"

一处安柏平安落地不远处的废弃冒险家营地帐篷里,空趴在尘歌壶里拿出来的柔软帐篷专用毯子上,一脸责怪地看着安柏。

空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

那是刚刚接安柏时被安柏砸的,安柏的下落速度之快让空来不及展开风元素去托住她。

尽管落地时砸断了一堆树枝,但是安柏身上一点擦伤都没有,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在安柏身上感受到了混着蒲公英酒和苹果酒气味的风元素,那是某位酒蒙子友人的。

"对不起,空……"安柏跪坐在旁边,低着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她刚才被吓得也不轻。

"谢谢,空居然为了我,亲自去采集小灯草为我合成我喜欢的小灯草精油。"

"我居然就这么惊慌失措地来着空了,对了,孩子和我,都不用担心,我感觉没什么事。"

安柏用力地摸了摸自己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给空看。

"别……你出了事那还了得……"空被吓到了,连声制止。

"伙伴,金疮药来了哦!"

飞天饭桶小姐派蒙的身影出现了,她一边喊着一边把一瓶膏药塞进了安柏的手里。

"好慢啊,派蒙。"空不悦地看了派蒙一眼。

"嘿嘿,一来你很少用这家伙,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二来,我想让你们多呆一会儿嘛。"

派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翻了个身。

"那你们继续。"派蒙带着一连串星星,返回了尘歌壶。

"派蒙,还是这么可靠呢。"空看着没打算当电灯泡的派蒙翻滚着回了尘歌壶。

"来吧,安柏。"

本来以空的恢复能力,这点小伤不是个事,但是安柏坚持要替空抹药表达自己的歉意,空只能同意。

"轻点,我的安柏小姐……"

"疼啊……"

好久没感受过的酸爽传来,空龇牙咧嘴。

"啊,对不起,弄疼你了吗,空……"

与之相对的,还有安柏的惊慌失措。

"行了,走吧,我们回去吧安柏。"

片刻之后,空系上了上衣,拉着安柏的手走出了帐篷。

"接下来的六天之内,我不会像今天这样不辞而别了,所以啊,安柏,别害怕,我会陪着你、照顾你的。"空一边说着,另一只手一边轻轻整理着安柏凌乱的秀发。

"嗯。"安柏愉悦地点了点头。

"脚都浮肿成这样,我背你吧。"空无意低头看见了安柏那鞋子里漏出来的,没穿袜子的脚,那是孕期带来的肿胀。

安柏正要应声,突然觉得腹中痛如刀绞,不由得弯下了腰,用那只没有被空拉着的手捂住了肚子。

"痛……好痛……肚子……好痛啊……"

豆大的汗珠从安柏头上开始滚落。

"安柏,你……"

空见状正要去拉起安柏,却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安柏内侧大腿根往下流淌。

"可恶!"

"坚持住,安柏!"

空一把横着抱起了安柏,飞速跑向附近的锚点。

西风大教堂,教会医院,抢救室。

四名修女费劲地按住安柏的四肢,安柏痛的拼命扭着头,她的腿根两侧已经被染得鲜红。

"疼……好疼啊……"安柏大声的痛苦呼喊声 让抢救室外焦急等待的空听着一阵又一阵揪心,焦急地走来走去。

"芭芭拉牧师,把针给老身。"一名老修女临危不乱,无视了安柏的呼喊,吩咐着身边学徒一样的芭芭拉。

"好的,特蕾莎修女。"芭芭拉从一边拿过了针包,一排用于针灸的银针别在上面。

老修女熟练地把手放在安柏肚脐眼的下方,然后分别在三指和五指处的位置下了针,然后摸到了安柏脚腕处上三指的地方再次下针,紧接着是膝盖下二指的地方。

安柏的双腿相同的穴位上都被下了针,老修女轻轻地轮流转动着已经刺入穴位的银针。

安柏渐渐停止了挣扎,她的两腿之间也停止了流血,头也停止了扭动,喊痛声也没有了,只剩下了均匀舒缓的吐气声。

"还疼吗,火红骑士阁下?"治疗完毕的老修女特蕾莎·弗洛斯特收起了银针,示意修女们放开了安柏的手腕和脚腕。

"不……痛了……,谢谢你,特蕾莎修女。"

脸色苍白的安柏费劲道着谢。

"那就好。"

"去吧,把火红骑士转到病房里。"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特蕾莎修女吩咐着那四名年轻修女。

"芭芭拉牧师,现在你知道,对于三个月有流产迹象的患者怎么下针了吧?"

特蕾莎看着打开的抢救室大门外,跟着修女们去病房急匆匆的空。

"看明白了,在中极,漏谷,归来,足三里四个穴位下针……"芭芭拉滴水不漏。

"不错,再多实践几次你就可以出师了,说起来,上次你给荣誉骑士治病做的就很不错……"

单人病房内

安柏换上了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她的背后靠着竖起来的枕头。

空就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握着她的手。

"火红骑士阁下,你乱跑乱动了对吗?而且你还做了那样的事情了对吗?"

另一边,主治医生特蕾莎老修女训斥着安柏。

"是,是的……"安柏发出了蚊子一样的声音。

"乱跑乱动就不说了,孕期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是不能做那样的事情的,会引发流产的,你今天就差点流产了。"老修女叹了一口气。

"为了你和你的胎儿健康安全,请你节欲。"

"你的骨盆位置太窄了,流产了的话,再想有身子就困难了。"

"如果你要是再因为任性这样的话,请恕老身不收治疗你。"

老修女一席话把安柏镇得比兔子还老实。

"还有,荣誉骑士阁下,请你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训斥完安柏后,老修女又把目光转向了空。

"是是……我明白了,特蕾莎修女……"

空当场也变成了兔子。

"对不起空,我又差点害死我们的小宝宝。"

老修女离开后,安柏不敢与空对视。

"没关系安柏,事情都过去了,别愧疚了。"

空双手托住安柏的脸,慢慢地转向自己,看着安柏的眼神。

"不过,说起来,也是我自以为是的错呢,我应该等安柏醒来说一声的。"

空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安柏的额头。

"接下来的时间,请你小心一点,我的安柏小姐。"

"这几天就算是在医院里,我都会陪着你的。"

"嗯,谢谢,空。"

安柏的脸上浮起了满意和愉悦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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